朕要将你牢牢的锁于身侧(1/6)
更深露重,殿中仍是灯火通明。
江桐身着常衣坐在桌后,一只手撑着侧脸支在桌上,另一只手徐徐翻着桌面上的折子,神色不显。
烛光微晃,暖色映着他额前碎发投下些细碎的阴影,正好遮去他凤眸中的大半情绪。
忽的,他两指捏着本折子往地上一掷,语气愠怒:“这些人是没什么可写的了吗?不是替陈崖那个老东西说话,就是妄图干涉朕的私事!怎么,这是准备通通造反,骑到朕头上来吗?!”
早在他摔折子时,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便极有眼力见的跪了一地,听了这话,此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。
宫里谁人不知,这位才登基亲政的新帝目前有两大心事。其一,便是先丞相陈崖。
众所周知,先丞相陈崖上为社稷鞠躬尽瘁,下为百姓谋求福祉。不论是官场还是民间,只要有人问起,那必是一致好评的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好官,却在新帝登基当日,莫名其妙被撸去了官职。上书新帝未果后,更是气的当场昏厥,一口气吐了三桶血 ,至此一病不起。
朝臣这几日正纷纷上书为这位先丞相鸣不平,言辞之激烈,辞藻之繁复,着实是拿出了看家本领。
眼见江桐气头过了,旁边伺候的柳忠忙拾了地上的折子恭敬递上去,从始至终低眉顺眼,不曾抬头。
江桐觑了他一眼,哼道:“你倒是机灵。”
柳忠跟了江桐多年,如今爬到这总管太监的位置也并非偶然。他听这语气便知主子还没消气,隐有牵连自己的意思,于是神色愈发恭顺起来。
果然,江桐默了一会后,便松了口:“退下吧。”
柳忠应声退回原处,心中也默默松了口气。
虽说他能揣测八分圣意,可毕竟还剩两分。那是天子的喜怒不定,也是下臣奴才的一念生死。
殿中一时重归寂静,江桐仍旧伏在案上处理政务,只是时间越长,他眉眼间的寒意便越重。
直到,殿外传来一道掷地有声的男声——
“请陛下废去罪臣相位,以免朝堂人人自危,百官寒心。”
这声音的主人柳忠熟的很,是旧日的帝师魏枝。
不过现在见面,他要尊称一声“魏相”了。
不错,单单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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