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难养的小孩(3/4)

又不想回家，学校不能呆，跟条野狗一样晃荡，最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那个破庙。

    原本流浪的师父，在镇上住了下来，花钱在镇子的外围荒凉处，盖了一间屋子，一住就是很多年。师父为了喂养我，没少恳求奶水充足的女人，而我那个黑色的肉瘤吓得女人们花容失色。后来，老头子养了一头羊，靠着羊奶将我养大。

    别跑，我们一起玩，我大声喊道。红眼睛小孩跑了，我也跟着追了进去。

    折冰锐的几个小跟班被我镇住，愣了一会要把我围住。我金刚怒目，喝道，给我滚开。

    到了三岁的时候，师父制作了一种奇怪的药水，将我的左手放在水中浸泡了几次，那个黑色的肉瘤竟然脱落下来，肉瘤落下来的时候，似乎还能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弹。

    我想，如果父母当时狠心，或许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。

    那晚之后，师父将方口罐子埋在了后院，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了，好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，这样子过了很多年，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。

    我师父是个奇人，养过很多毒虫。金环蛇、银环蛇、眼镜王蛇扁头风，还养过蝎子、剧毒癞蛤蟆一类，最奇葩还养过蜗牛和乌龟。最巅峰的时候，家中有一百四十七只蜗牛和十三只老乌龟。据说还养过蛊虫，可以杀人于无形。

    我捡起书包铁马金戈般地离开了教室。

    出生那年，就被父母抛弃了。其实也没什么，一个左手手臂上长了个黑色肉瘤的小孩，没有丢入水中溺死，已经是上苍对我的恩宠了。

    真是个怂蛋。

    原因很简单，是因为折冰锐当着全班的人面前，骂我是野种，还说我师父是一只蜈蚣。

    五年级的秋天，我和镇上黑社会老大的儿子折冰锐打了一架，我给他一巴掌，还将他脑袋抓住，撞在墙上，就跟师父教训不听话的毒蛇一样。

    我想，破庙素来没有人来，怎么会有红色的眼睛看着我，怎么会有一个湿漉漉的小孩，难不成是一个和我一样闯祸的小孩，躲在这里。

    师父的身子一抖，瞳孔一缩，被我的左手给吸引住了。

    我笑着道，等你死了，我守在你坟墓边，守你三年，什么事情都不做，就守着三年，师父，你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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